封面新闻记者 汤晨

当地时间4月20日，时隔近一年，轰动全美国的“黑人被白人警察跪压致死”案件最终宣判。审判在传唤之后比预想的要顺利一些，经过3周的法庭审理，12人组成的陪审团最终裁定，被指控的三项罪名成立，分别是二级谋杀、三级谋杀和二级过失杀人罪。

2020年5月25日，美国非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被白人警察肖万跪压9分多钟后死亡，美国由此爆发了一场席卷全国，影响全世界的“黑人命也是命”（BLM）反种族主义抗议示威活动。当审判的最终结果传出时，在外等候多时的黑人运动支持者和弗洛伊德的家人们很多相拥而泣，庆祝这“来之不易”的结果。案件宣判后，弗洛伊德家人代理律师发布声明称，弗洛伊德的家人和明尼阿波利斯“艰难地获得了正义”，但“今天的定罪影响的不仅是这个城市，它对于整个美国甚至整个世界都影响深远”。

一般而言，在美国，裁决警察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大大超过定罪裁决可能性。数据统计机构表明，在2015年至2019年之间，有104名警察致人死亡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或过失杀人罪。但是只有35人被判有罪，其中只有4人被判谋杀。这一次的成功判决后，美国总统拜登和副总统哈里斯也分别发声。拜登表示：“拜登说这样的有罪判决很罕见，但是还远远不够。为了进行真正的变革和改革，我们能够而且必须做更多的工作，来减少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的可能性。”

在为期3个多星期的审判中，不断有戏剧化的事情发生。该案件从3月29日开始审理，控辩双方共传唤了45名证人。多位证人在庭上掩面而泣，甚至庭审不得不暂停来平复情绪。尼尔森3月29日对陪审员说，“你们将会知道，肖万在他19年的职业生涯中所做的正是他所接受的训练。”肖万的辩护律师尼尔森的主要从3点为涉案警察进行了辩护：1.他认为，弗洛伊德死于毒品和健康问题；2.肖万并没有不当使用武力；3.并且由于围观人群变得充满敌意，进一步分散了肖万的注意力。第三点“围观群众的敌意”的辩护让多家媒体认为，律师已“没有有力的证据支撑”。

审判结束后肖万被警方拷走

4月14日，肖万的律师尼尔森提出一项常规辩护动议，要求法官结束审判，认定肖万无罪。他辩称，检方未能证明肖万杀死弗洛伊德。法官卡希尔驳回了该请求。在19日的结案陈词中，辩方表示，没有证据表明肖万“有意图、有目的”的对弗洛伊德“使用非法武力”，敦促陪审员“不要被误导”。检方则重新回顾了逮捕现场，提醒陪审团运用常识，“相信你们的眼睛”。

除了拜登和哈里斯在审判之后发声外，涉案警察被定罪了也给了众多美国政客“表演的舞台”。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在出席国会大厦外的黑人核心小组新闻发布会时，情到深处还仰望起天空，并喃喃有词：感谢弗洛伊德为正义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因为有你，也让全世界数百万人站出来争取正义，你的名字将永远是正义的代名词。”佩洛西此番言论被美国网友认为“极为做作”和“极为荒谬”。有网友指出，弗洛伊德并没有牺牲自己的生命，他是被一名警察谋杀的。

言论翻车的佩洛西

事实上，即使肖万被成功定罪，数代种族歧视的创伤也不会愈合。正如副总统哈里斯所说，这次有罪判决让“我们松了一口气”，但它无法消除痛苦。而就在弗洛伊德案审判期间，美国也一直在发生“黑人被警察枪击或枪杀”的事件：3月29日，一名芝加哥警察开枪射杀13岁拉美裔少年亚当·托莱多；4月初7名德州警察因涉嫌致使一名非洲裔在押人员死亡而被解职；4月11日，同样在明尼苏达州，一名白人女警误把手枪当电击枪，打死20岁非洲裔青年当特·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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